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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調兵遣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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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烈院地下密室,根據祭烈院規定,只有九大祭司才有權進入,而且進入者必須佩戴面具,不得以真面目示人。這些面具據說是當年天族的第一代大祭司所流傳下來,但奇怪的是,它們的名字居然和古國南方傳說中的神靈一一對應。

如今,大祭司用“東皇太一”面具遮蓋了容顏,靜靜跪坐著等待與會者們的來臨。在他面前左右兩列的末座上,已分別各跪坐著一位祭司,左首戴“山鬼”面具的是毒祭司,右首戴“河伯”面具的是劍祭司。

“都通知了嗎?”大祭司語氣中充滿威嚴,實在難以想象昨天他剛剛被敵人打傷。

毒祭司恭恭敬敬地回答:“請大人放心,我們早已發出通知,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到來!”

大祭司滿意點頭,因為他已聽到兩種不同腳步聲,隨著聲音接近,兩名祭司隨之現身密室入口。

佩戴湘君面具的祭司在大祭司面前重重下跪,自行請罪:“大祭司大人,屬下來晚了!聽說您受了古國狗的委屈,這都是因為屬下辦事不力、未能完成泰宛州任務所致,請大人您隨意責罰吧!”

大祭司示意對方起身:“不妨事,在昨天之前,我確實在考慮如何懲罰你。可是當我昨天和古國豬交手,才知道是我以前太低估了他們,這不是你的錯。不過,你回到黑突厥這麽久,也不回來看望我的夜兒,她可是擔心得很吶。日帥,你該不會是被美麗助手迷住,而故意怠慢我的女兒吧?”

另一名佩戴湘夫人面具的夜祭司發出嗔怪之聲:“爸爸,你真是的,日帥君剛回來,你就說這些,真是太沒禮貌了!”

“不、不、不,夫人,大祭司岳丈大人教訓得極是,”日祭司,也就是大日社領袖日帥,聲音中充滿愧疚,“夫人,自從我們結婚以來,為了帝國覆興大業,我確實太冷落你了。這幾天我本來應該好好陪陪夫人,卻又因為忙於部署消滅古國狗的計劃,而沒有盡到為人丈夫的責任。夫人,還請你多多原諒!”

日帥說完,便轉向夜祭司,重重地磕了個響頭。夜祭司急忙心疼地將夫君扶起,還不等她安慰丈夫,密室入口處便傳來熟悉聲音:“我說大祭司你也真是的,叫我們來開會,怎麽又處理起家務事來了?”

聽到不客氣的責怪,大祭司便知是愛將——以東君面具為標記的寶祭司已然趕到。寶祭司為祭烈院屢建奇功,深得大祭司欣賞,他也是敢和大祭司開玩笑的少數祭司之一。

大祭司笑瞇瞇地說:“寶君,一路辛苦了,請入座。日帥、夜兒,你們也坐到座位上,等開完會我們一家人再好好聚聚。”

“是!”日祭司和夜祭司恭敬領命,五位年輕祭司互相打過招呼後,三位祭司便各自落座。

“大祭司大人,前輩們的靈牌真被人燒了嗎?到底是什麽人幹的?”密室寧靜的氣氛未能維持太久,體形魁梧、頭戴少司命面具的祭司便大嚷沖入,真是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。

不等大祭司回話,戴著大司命面具的祭司從後面匆匆趕來,斥責說:“雷君,你怎麽還是這麽魯莽,大祭司大人面前怎麽可以大呼小叫?還不趕快向大人賠罪!”

雷祭司雖然性烈如火,但卻能做到聞過即改,對歲祭司的訓斥,他二話不說,立即下跪向大祭司請罪。大祭司毫不在意地擺擺手:“歲君,沒有關系,雷君也是出於對前輩英靈們的關心,才會如此。而且在這件事上,我本來就應該向諸君道歉。由於我的疏忽,前輩們的英靈受到無端騷擾,他們的靈牌居然被古國豬用陰謀詭計燒毀。雖然靈牌可以重新制作,但我不能掩飾自己的錯誤,在這裏,我向諸位賠罪啦!”

大祭司話音未落,便就地向眾祭司磕頭謝罪,眾祭司急忙還禮,並齊聲說:“大人請起!大人請起!”

“大人,這件事情不能怪您,您還是起身吧!”鶯啼女音傳來,大祭司急忙起身仰首。果然不出大祭司所料,這正是九大祭司中地位排第二、而本領卻是祭烈院第一的靈祭司駕到,雲中君面具正是她的獨特標記。

靈祭司對眾祭司微微點首,緩緩走向座墊同時,將收集到的情報通知同僚們:“我已用千裏眼、順風耳查清,昨天設計放火焚燒靈牌的正是古國狗明玉。他是幻門傳人,又自行結合五行物質,練成五行波,是個非常棘手的家夥。何況,這幾天我們六大祭司又因為各自原因不在祭烈院內,才會被古國狗鉆了空子,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,還請大祭司不要放在心上。”靈祭司一語說完,正好穩穩落座,時間拿捏得分毫不差。

“哼,明玉那個古國狗,我們一定要殺了他!”雷祭司火冒三丈地咆哮起來。

靈祭司則搖搖頭:“不妥,不妥,我剛才通過神眼看見,明玉這幫古國狗,現在正往沙屋市前去,而且身邊多了幾個幫手。我的神耳聽到,那些幫手都是古國菩提寺、無極門的絕頂高手,再加上明玉,和那個被他稱為二師兄的老人,恐怕我們占不到什麽便宜吧!”

“二師兄?”大祭司眉頭緊皺,“原來打傷我的就是梅花會高手佟忠啊,沒想到他的武功已經完全恢覆。既然是輸在幻門兩大高手手下,我也不算丟臉啦!”

“哼,幻門高手有什麽可怕?日帥手下不也有所謂的幻門高手嗎?我看她根本就不堪一擊,大祭司大人是不是太高估敵人了?”寶祭司對大祭司的話不以為然,一口氣說出自己想法。

大祭司則嘆氣搖頭:“寶君,你們都太年輕了,沒有參加過當年最後一場帝國聖戰,而我卻是印象深刻啊!

當年,古國和聖羅馬與我黑突厥帝國在撒魯沙漠進行決戰。當時,我軍利用地利,本已成功伏擊敵人,有機會翻轉戰局。結果,不知從哪裏冒出聖羅馬豬和古國豬,用變化無窮的幻門武功,讓帝國聖軍失去了唾手可得的勝利。那古國豬就是泰宛州梅花會的佟忠,也就是所謂的二師兄。

那是我初次見識到幻門武功,實在可以說是匪夷所思啊!那兩個幻門高手竟可以用古怪能量制造出數以萬計的神靈妖魔,驟然出現的幻物不但殺傷力極強,而且對我們的攻擊完全免疫。在致命打擊下,我軍死傷無數、一敗塗地,最終只能被迫求和。這也是我當初為什麽讓日帥潛入古國,伺機收買幻門高手的原因。

我讓日帥設計招攬來的阿萱,她幻門功夫還沒有學全,就已能培養出五將那樣的超級高手,由此可見,幻門是多麽可怕!而古國豬明玉和佟忠,都是幻門正式出師的弟子,現在我的功力已恢覆到十CD被他們輕易打倒。這說明他們的實力至少在阿萱百倍以上,我們絕對不能小看吶!”

“那怎麽辦,總不能讓他們白白燒毀前輩們的靈牌吧?”雷祭司不滿質問。

靈祭司略作沈思,提出建議:“據我所知,現在古國狗們除了明玉,還有兩撥人馬:第一撥是由於受到我們誤導,而和古國真主會高手同赴沙屋市的武天宇、碧霞和雷霆,這些人與真主會聯手,同樣不好對付。

而另一撥人則是軒風和華玉嬋,他們正處於明玉以及武天宇之間的路途中,即將到達梅子鎮。相比而言,這兩個人是目前古國狗實力最弱的一支。更湊巧的是,梅子鎮是大日社的大本營,所有鎮民都是大日社殺手假扮,如果對那兩個古國狗進行偷襲的話,必然事半功倍。

如果日帥能利用秘密通道,在今夜之前趕到梅子鎮布置一切。我相信合三帥五將之力,對付區區兩只古國狗,定能成功。風揚是乾坤派五傑之首,如果能順利殺了他,必然會給明玉等人造成重大沖擊,也可振奮我黑突厥愛國民眾之士氣,後面的事情就會好辦得多,所以此戰勢在必行。諸位祭司,不知對在下的建議,大家認為如何?”

靈祭司的建議,令大部分祭司拍手稱快,唯有夜祭司默然無語。因為,命苦的女人很清楚,這將意味著她和丈夫必須再次分離。

大祭司看出女兒不快,安慰說:“為了帝國覆興大業,夜兒,又要委屈你和日帥了。打擊古國狗的事情刻不容緩,若等到光明社那幫叛徒插手,我們定會更加麻煩。日帥,古國兵書上說:兵貴神速。你就即刻通過秘道前往梅子鎮去準備吧!”

“是!”日帥欣然領命,剛剛起身,卻忍不住向妻子望去。夜祭司面具中透出深情目光,她微微點頭,好像在對丈夫的再次食言而深表理解。日帥轉向夜祭司,深深地鞠躬,轉身大步離去。

看慣生死別離的七大祭司對此毫不在意,又開始討論下一步對付明玉等人的計劃。而在夜祭司的湘夫人面具下,兩行淚珠緩緩流下,滴濕了黑突厥少婦潔白的祭袍……

第三章設伏?中伏?

梅子鎮,看似平凡的黑突厥小鎮,鎮民每天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過著平靜而安逸的生活。

這天,如果說與平日有什麽不同的話,無非是有幾個古族打扮的客人來到此處歇腳,每當有人經過接待遠方來客的小酒店時,總要忍不住投去不滿或者驚慌的目光。

酒店對面的平房,窗紙似乎經過特殊處理,站在窗外,由於白紙相隔難以窺探屋內情形,但在窗內,卻可將屋外世界看得一清二楚。

現在,窗紙內側,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並不在計劃內的外鄉人,似乎恨不得用目光將他們吞掉。眼睛的主人轉過身,用黑突厥語輕聲問首領:“日帥,這幾只不知從哪裏鉆出來的古國狗,會不會壞了我們的大事?”

原來,這間屋子正是日帥的指揮中心,而屋內八人自然就是大日社的“三帥五將”,其中也包括被古國英傑移交給黑突厥軍,又被天狼偷偷釋放的地將和風將,偷窺者正是擅長使用火焰的火將。

日帥對部下顧慮毫不在意:“這幾只古國狗?應該不會!火將,你看左面桌上的那兩個胖子,不過是偶爾路過的商賈,而右邊桌上的兩女一男個個弱不經風、不堪一擊。我聽說,最近沙屋市正舉辦跨國商界盛會,我猜他們不過是要去湊熱鬧,路過這裏罷了。再說,反正他們與目標都是古國狗,大不了屆時把他們殺個一幹二凈就是,又何必驚慌?”

“不對,他們似乎有點不對!”蹙眉思索的月帥突然提出異議,“別的暫且不說,先說那兩個商人,他們從古國千裏迢迢到我們黑突厥作生意,為什麽連個隨從都不帶?貨物又在哪裏?還有,一般來說,在異鄉遇到同胞,至少也該寒暄一番,為什麽他們卻互不理會,莫非是故意做樣子給我們看?”

月帥的疑點讓日帥心中暗驚,他不由緊皺眉頭作出決定:“月帥所言有理,不管他們是什麽人,星帥,你和五將裝扮成普通百姓,去酒店裏尋機幹掉他們,然後‘打掃’幹凈。記住,要快,風揚那兩只古國狗就快來了!”

星帥微微點頭,率領五將從後門走出。月帥滿面不屑地問日帥:“你真的信任那個只有我們一半黑突厥血統的外族人?”

日帥露出陰險笑容:“當然不信任。別說是她,就是鬼神門那五個為了私心加入我們組織的家夥,同樣也不值得信任!不過,與我們黑突厥覆國義士同床異夢者,不正是我們用來投石問路的最好石子嗎?”

同樣笑容也出現在月帥冰山美人的臉龐上,兩個大日社的發起者靜靜等待著好戲上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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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酒店中突然多出六個本地酒客,古族客人們的臉上似乎各添幾分異樣,白衣商人向對面桌邊的少女使了個眼色,高舉酒杯時又暗中伸出食指。

少女犀利目光早已將商人手勢收於眼底,卻好似沒有任何反應,但桌下蓮足輕輕用腳尖與同伴暗中“交流”。坐在少女右首的紅衫女子,隨即手持酒杯起身向星帥走去。

“諸位朋友,在下古國流霞,不知是否有幸能和諸位交個朋友?”

星帥等人沒想到目標會主動過來敬酒,更未曾預料到對方的黑突厥語會如此流利,一時竟不知所措。

水將為人機靈,他笑容可掬地舉起酒杯,擋在星帥身前,對流霞說:“我們都是黑突厥的鄉村野民,能夠和古國貴客交朋友,真是我們的最大榮幸!來,我代表朋友們,和你幹一杯。”

流霞聞言伸出酒杯,而水將也彬彬有禮地將杯子迎上。就在雙杯即將碰撞時,水將眼神殺氣突現,只見他杯中的青梅酒轉瞬化為小匕首,直射流霞咽喉。與此同時,其他四將也分別向另外四人撲去,似乎五對五的偷襲極其順利。只可惜,剎那可以發生的事情,絕對不是僅僅一件。

當水將施展水幻術時,眼前似乎飄過紅霞,無堅不摧的水匕首隨之化為烏有。流霞則依然滿面春風,對所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。

攻向兩名商人的空將、風將,還未接近目前,神秘長繩已從側面飛來。如果不是雙將反應敏捷,匆忙飛身後退,必會成為繩中之囚,而商人身前也已出現古族青年。

本來準備襲擊青年男女的地將和火將,先是發現男子突然消失,接著目光所及竟出現“圓月”。“圓月”閃過,無數暗含殺機的月光紛紛發出,讓地將等不得不縱身閃避,而措手不及的店小二只覺眼前大亮,便五感俱失,再無任何知覺……

五將出手如同無聲信號,路邊的小販、櫃臺上的掌櫃、來往的行人隨即全部抽出暗藏兵刃,向那兩個依然悠閑飲茶的商人撲去。面對全方位的偷襲,商人們不慌不忙,似乎早有防備。黑衣商人右手展動,十幾枚金光熠熠的算盤珠,如同長了眼睛般從他手心飛出,將周圍敵人依次打倒,又飛回主人懷中。被算盤珠觸到的殺手,立時渾身如同被電流擊中,躺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。

星帥眼見五將與三青年戰成一團,本想出手相助,但又親眼目睹黑衣商人的身手,心中愈加驚懼。她飛身前躍,直撲兩位商人。流霞等三青年正與五將糾纏,根本無暇阻止星帥行動,而且似乎也無意阻止。

美麗星帥的全力攻擊,只能將酒店桌椅打得粉碎,而商人們毫發無損。因為,當星帥撲來時,那兩人早已向酒店對面的屋子飛去,並破窗而入。

日帥、月帥萬萬沒有想到,這兩個大腹便便的古族人,動作竟如此敏捷,而且戰鬥開始不過片刻,對方已發現指揮中心,他們不由暗暗心驚。

白衣商人拱手用黑突厥語自我介紹:“在下是古國天岳幫西路分幫主聖華,倉促拜訪大日社日帥、月帥兩位高手,還請不要見怪。”談話間,聖華左手隨便向後揚去,白光便向緊追而來的星帥撲來。星帥見勢不秒,匆忙使出“千斤墜”的功夫,狼狽不堪地落在地面上。

星帥雖避開白光進攻,可是緊隨其後幾個殺手卻促不及防,被白光包圍其中。星帥這才看清,原來白光是張能源網,一旦被困其中,如何掙紮也無法逃脫。

當星帥及其他殺手領教了能源網的厲害,才知今日得遇古國絕頂高手,更不敢輕舉妄動,硬往前闖。

“呵呵,沒想到聖華兄的‘名利網’還是這麽厲害啊!”黑衣商人稱讚完同伴,回身也開始自我介紹,“在下是古國天岳幫北路分幫主玄恒,雖然我武功低微,不過也想用我的雕蟲小技‘金算珠’來領教日帥的‘大日神功’。”

“外面那幾個高手,也是你們天岳幫的人嗎?”月帥冷冷問。

聖華擺擺手:“不要誤會,外面那幾位都是我古國太學會‘六學士’中的高手,使用‘明月鏡’的美女就是六學士之首月魁,操縱‘伏妖索’的小夥子是帝輅,能夠施展‘仙霞功’的丫頭是流霞。”

“你們怎麽會到這裏?”日帥萬萬沒想到,他認為盡是貪利奸商的天岳幫和書呆子大集會的太學會,竟也是古族藏龍臥虎之處。也正因多年來,日帥疏忽了對這兩個門派的調查,才會有今天的“有眼不識泰山”,反而被“貪利奸商”和“書呆子”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
玄恒微笑回覆:“我們奉各自掌門之命,來黑突厥助乾坤派英傑與你們大日社作個了斷。說來也奇怪,我們兩派人剛到黑突厥,就有人塞給我們地圖以及三帥五將的畫像,地圖上標明,梅子鎮就是你們大日社的主要秘密基地。我們在與乾坤派風揚會合後,便暗中查看,果然發現此鎮有一大疑點。”

“什麽疑點?”日帥和月帥異口同聲發問,他們實在想不通鎮子是什麽地方出了紕漏。當然他們更不明白,梅子鎮的秘密除了大日社的人,就只有祭烈院九大祭司知曉,又究竟是什麽人出賣了大日社呢?

“哈哈哈,就算這裏是小鄉鎮,又怎麽可能連個孩子都沒有呢?難道這不是你們最大的疏忽嗎?”聖華大笑著解開敵人疑惑,“另外剛才我們在酒店中,你們那些裝扮鎮民的部下,總要不時望向這間小屋,就等於告訴我們,他們的首領正在此處,我們只好前來冒昧拜訪了!”

日帥懊惱地拍著腦門,這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想象得那麽聰明,更對部下深感失望。月帥則開始居心叵測地挑撥離間:“我們大日社素來只是與乾坤派作對,與你們天岳幫、太學會並無任何恩怨,你們又何必淌這渾水?而且乾坤派獨掌國政,你們兩派形同虛設,難道你們甘心如此嗎?”

月帥別有居心的“關懷”並未達到預期效果,只引得聖華和玄恒陣陣大笑。玄恒笑聲略止,方回答月帥:“別把我們當作小孩子,自古以來古國合則生、分則衰,你們這些想要遏制我古族覆興的蠢家夥,不過是想利用所謂民主口號,打算挑撥古國黨爭,最終讓古族重陷民心分化混亂局面,才從中漁利而已。

當然,我們不否認,乾坤派現在某些做法確實讓我們失望,對我們各派重視也有待加強。但是,每當我們看到高瞻遠矚、德才兼備、為古族覆興舍生忘死、義無反顧的乾坤派年輕人,我們就堅信,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暫時。新時代的古國英傑,必然能最終解決所有問題,開創出更加燦爛的古族未來,向我們各門各派交出滿意答卷。所以,我們絕對不能讓這些孩子毀在你們手中,不能讓古國未來毀在你們手中!”

“哈哈哈,你們這些笨蛋,以為憑你們幾個人就能與我大日社作對嗎?”日帥見文攻不成,便轉向武嚇。

“沒錯,憑我們幾個,確實沒什麽把握。”聖華依舊從容不迫,“不過,如果乾坤英傑再加上菩提寺、無極門、真主會的高手,你以為你們還有多少勝算?”

玄恒從懷中掏出某道符,向日帥慢慢解釋:“看見這個了嗎?這是無極門專用的‘傳音道符’,有千裏傳音之妙,也是乾坤四傑最喜歡使用的聯絡工具。這張道符,就是乾坤四傑的風揚前天剛剛送給我們的。再告訴你們,我們今天並非來探聽情報這麽簡單,乾坤四傑的明玉昨夜早已通過此符,定下‘射日’計劃。算時辰,古族各派高手現在應已進鎮,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!”

仿佛是為了印證玄恒所言非虛,日帥、月帥身後的大門猛然撞開,一個本來負責北鎮口的黑突厥殺手渾身是血、跌跌撞撞地倒在門檻上,嘴裏喃喃說:“首、首領,快跑,他們、他們……好……厲……害……”

部下遺言讓日帥心如亂麻。他終於發覺,今天大日社並非設伏的捕獵人,而是古族豪傑們等待已久的獵物。如今,捕獸網已經張開,莫非註定大日社在劫難逃?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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